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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溪:沐浴在历史长河里的小镇

温州网文成支站 2014-07-31 14:51:30

  温州网文成支站讯 珊溪,一个被历史诗化的地方,几经周转才有了现在的名字。据说在宋朝初期叫“三巷”,民国时期叫溪口,后因溪水两旁杉树茂盛,改名为杉溪,再后来一位刘姓镇长觉得杉字欠雅,改为珊溪。

  新石器遗址

  这天的雨,似乎并不客气,即使撑着伞,伞外的雨滴还是要跑到我们的衣裤上来,因着您那远古的呼唤,踏着泥泞我们也要来找寻您。

  我们拾级而上,穿过一条杨梅掩映的小路,心情就似这饱满的杨梅红一样火热。走到一处平地,看到一个碑文,鲤鱼山古遗址,那便是您了。

  埋藏了七千多年的您,因一个偶然的机缘被发现了。那日,一位农民在这里开山锄地,挖着挖着,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粗糙的、却具有新奇性的石头。当时因为我们这里还没有文物探索的概念,所以就把您晾在那了。所幸消息传出,省里来了两个专家,经过调查研究和样品取证,原来那种石头叫石器,更确切的说叫石锛、石斧、石楔。那是我们祖先发明的,那时是新石器时期,也是人类原始母系氏族繁荣时期。

  颧骨高高,头部前倾,臂长腿短就是您的样子。那时候的您开始磨制石器,用石铲、石锄开地,用石茅、石镞狩猎;那时候的您喜欢选择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喜欢选择开阔的平地来保护自己。所以这里,鲤鱼山,就成了您安扎在此的原因。您的到来比尧舜禹的历史足足早了一千多年,身为珊溪人的我,怎能不为之欢欣鼓舞呢。 我想,那时候的植被应该很茂盛吧,混凝土时代不曾侵进那里。水如蓝,山如黛,草如丝,唯有一弯明月从远古至今一直照着这里的山河。

  宋代古窑址

  宋代古窑址原来就在我生活的村庄,这让我非常欢喜,生活了这么久,也听说过你,原来你在这里,有一种“蓦然回首”的感觉。

  雨还是一直下,横在我们前面的是一条小溪流,有些队员的鞋子已湿了大半,没办法,就脱了鞋,光着脚走,淌过小溪流,大家沿着淤积泥沙和着水的小山路一路向前。

  一路上,弯曲的小路已经显现了你的身影,地上处处都是零碎的器皿碎片,有的似碗,有的似罐,有的似钵,颜色有褐色、黄色、青色,细看,器物造型淳朴,十分厚重。看着这一路碎片,心里不禁疑问是否出了盗墓贼,这么多器皿怎么能这么奢侈的随意丢弃?可是再往前走,发现田坎、田间都是碎片,似乎这里的人们把碎片当作了种植庄稼的肥料。后经文化局张局介绍,才知这里就是宋代古窑遗址所在地。据说,南方的制陶原料主要取材于当地的泥土,泥土金属的含量以及火候决定了陶瓷的颜色和品质,而且窑址的选择也有讲究,多依傍溪流山坡建设,有利于炼制陶瓷温度的掌握。

  据考证,碗岗山古窑为宋朝龙泉窑体系,山上原有三条古窑,每条窑均有三米宽,两百米左右长。目前,旁边两条均被当地农户开垦为农田了,唯有中间的这条窑保存的较为完整。 爬下田坡,看见一处窑口,从外往里望,有些阴暗,透过历史的足迹我仿佛看见古人忙碌的身影——选土、舂泥、制胚、烧窑。

  

  武威大将军

  顺着水泥道前行,车子停在了将军祠堂前。祠内有戏台、正厅和廊相,正好组成一个合院。经这里的子嗣介绍,祠堂建于明永乐八年,重修于清朝康熙五十二年和光绪二十五年,是为了纪念武威大将军刘孟厚而建。

  据了解,洪武二十七年,倭寇入侵,沿海的城郭遭毁,进犯的倭寇烧杀抢劫,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孟厚泪眼望着被涂炭的森林,毅然诀别爱妻蔡氏,报名参军,就在瑞安城西即将沦陷,在场官兵束手无策的时候,孟厚义愤填膺,身先士卒,登上炮台点燃炮火,一炮击中了敌人的阵地,战场形势瞬时转变,敌人慌忙逃窜。孟厚不怕危险穷追倭寇首领,并将其杀之,以报家园毁灭之仇。从此,海域又恢复了宁静,百姓又回到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孟厚的故事不但在军中成为传奇,他也成为百姓心中的民族英雄。有他在,瑞安百姓就觉得踏实!进士周粹中曾赋诗赞曰:“明世年间倭寇侵,乃翁田舍奋雄心,声摇山岳风云变,气贯斗牛神鬼侵,破敌未曾折一矢,凯哥何用勾千兵,海域自此清平乐,铁拳褒封不朽勋。”

  洪武二十八年,地方官上书,朱元璋也想见识见识大明朝的英雄,就下旨召其进京受封。当时站在殿外的孟厚见大家都有帽子戴着,觉得自己不戴帽子有失体面,见殿外有一鼎,就将鼎举过头作为自己的帽子进殿面圣。此举不仅惊动了在场官员,就连圣上见了也目瞪口呆,此乃我大明奇才啊,顿时龙颜大悦,封刘孟厚为卷帘将军。

  孟厚是明朝三朝元老,朱元璋薨后,他还先后辅佐过文惠帝朱允炆和明成祖朱棣。永乐元年,他又被嘉封为武威大将军。孟厚一生正直,晚年仍坚持与朝中的奸佞之徒抗争,后积劳成疾,病逝于京都,时年仅五十五岁,一代英豪就此陨落。 一代将军竟然离我这么近,看完族谱和祠堂,我的心还沉在故事里,“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刘将军!”

  

  街头“罗茂盛”

  珊溪街头村曾住着一位叫罗德温的老人,因其善于经营,远近闻名,当地人常以他的店号“罗茂盛”称呼他。为了走进这段历史,我十分曲折地找到了他的后代——罗文直老师。

  如今,老街内那座洋房就是其与后代所建。据介绍,罗茂盛生有六子,所以也就置办了六间房子。当时,六间房屋全部用于开店,除了棺材,店内什么东西都卖,商品琳琅满目,样样齐全。当时大户人家才用得起汽灯,可是这里的人家就点了10盏,生意的繁忙让这户人家起早贪黑,早五晚十。据说太公去世的早,家业全由太婆操持着,不但持家有道,而且在孩子能力发展上,太婆也不疏忽:老大性格适合读书,就去读书;老二人活跃,就走从商之道;老三人敦厚,就去种田,并为他雇了五个长工;老四老五办事有条理,就管进货;老六是读书之才,就送去私塾。只可惜,“三百年间同晓梦”,国民党兵变时,便土匪般抢劫罗茂盛家中的财物。当时,由于墙打不透,铁皮门打不进,于是这些士兵就气急败坏的向这处房屋扔了一个火烧弹,“樯橹灰飞烟灭”,一代繁华只落下三间破屋,破屋后来也被国民党士兵强行占用。

  六间房子的上间有两块牌匾,一为“骤凝堂北”,意思是罗家的人都像水泥凝固一样团结;二为“管晏遗风”。关于此,有一个典故。相传,很久之前村里有一个矮子叫晏子,其父亲为菜农,一日晏子想帮其父亲锄地,却把地里的菜都锄坏了,父亲看到,感觉自己辛苦种下的菜付之东流,一气之下,就用锄柄打孩子。晏子被打倒在地,父亲又懊悔起来,觉得不该对孩子下手这么重,心疼之余,却见晏子并未哭泣,而是微笑的起身。父亲不明,问其原因。晏子说:“父亲你打我很痛,说明父亲有力气,父亲身体康健!”这话被管仲的父亲听见了,觉得这孩子日后定有出息,就跑上前去对晏子的父亲说:“如果,你让晏子与我家管仲一起读书的话,我愿意承担孩子的一切学费和生活费,并将家中的田地财产与你平分。”果不出其然,晏子和管仲一起考上了科举,晏子考了进士,管仲考上了榜眼。听闻此传,我也不禁感叹管仲父亲的慷慨仁慈和慧眼识珠。

  王家五梅花

  关于五点梅花,几经辗转,我找到了四个老人,零星半点,才知道它的所在地。原来它在街头村的垟心,真的有“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只可惜“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如今,那儿只剩下三米多高的围墙,层层叠叠,起起伏伏的围绕着属于它曾经的辉煌。

  听王家后代说,五点梅花预示五排房屋,中间正房基本是用一人半手臂才可以环抱住的石柱支撑着,其它四排房屋都围绕着这个正房的四个角规划建设,形状似梅花,所以叫五点梅花。

  这里的墙是用石子加上泥土砌成的,墙体高低不平,大部分已经损毁,有些还围起了牛栏用于饲养牲口。其中一面残墙被延长的很远很远,循着墙垣,我似乎走进一座宫殿,它的占地面积是街头村的三分之一。低头看见一条长长门槛还遗留在地面,这褴褛的门槛几乎被周围高过它的水泥地淹没,就像这五点梅花一样,替代他的是一座座钢筋水泥林立的冰冷四方块。而旁边的一处捣年糕石器似乎也在深深叹息,如今石器里盛着的也不是繁华,是尘土,任风雨荡涤。 王家的后代告诉我,这是侧门。据介绍,正门有三重门,可是已经不在了,通过老人的指点,我仿佛跨过了一重门、二重门、三重门,森严、神秘、严谨,大门一扇扇有节奏地打开着,循着历史的声音,来到了用小石子铺成的庭院。那些石子有规则的静静的躺在那,这是唯一留下的还算完整的遗迹。抬头望望屋檐,虽是稀疏的几块,似乎仍能感觉到这里曾经的兴旺繁华。继续往里走着,发现这是一座仅存的五点梅花建筑,只可惜房屋岌岌可危,便有种“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之感,如今悠悠的白云背后只剩下破旧的房檐,和着顷刻即坍塌的木质楼梯,让人有种欲哭的感觉,是谁倒了这一世繁华?

本文转自:温州新闻网 66wz.com

新闻中心 编辑:叶双莲责任编辑:叶双莲监制:阮周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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