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鸟》寻鸟去
上月20日，在我省德清县举行的首届世界地理信息大会演出晚会上。温州青年歌唱家朱琴燕和乐清白龙山抛歌原生态唱法传承人连旭辉合作演绎的《对鸟》大放异彩。
《对鸟》是一首神奇的民歌。
这首歌，1933年被收入陈适编的《瓯海儿歌》，1949年经乐清县立初级中学(乐清中学前身)音乐教师朱一正在虹桥记谱整理后迅速流传开来。
这首歌，1957年被周恩来总理点名推荐，温州民歌手朱玲仙随国家代表团参加联合国第六届世界青年联欢会演唱此歌获一等奖。
这首歌，是国内唯一一首以鸟名为对歌内容的山歌，被编进了小学、高中音乐教材。
这首歌，被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刻成光盘，跟着卫星上了太空。
这首歌，让我的父亲乐清民间文化研究者王志成在家乡推动各方力量，编书策划节目极力推广它。
这首歌有多个版本，您可能听过电视剧《温州一家人》片尾曲，刘可演唱的《对鸟》，或者听过电影《从哪来，到哪去》主题曲，霍尊演唱的《对鸟》。但我最爱的还是原生态版的《对鸟》，连正远、连旭辉父子演唱的白龙山牧童盘对山歌版的《对鸟》，因为他们的版本最符合《对鸟》的起源。
吤呣飞过青又青哎？
吤呣飞过打铜铃呵？
吤呣飞过红夹绿？
吤呣飞过把胭脂搽嘴唇呵？
青翠飞过青又青哎，
白鸽飞过打铜铃呵，
雉鸡飞过红夹绿，
长尾巴丁飞过把胭脂搽嘴唇呵。
“吤呣”音“gam”，意思“什么”，乐清方言。读大学时，室友们最爱学我的“吤呣”。一段“吤呣”问鸟，一段回答鸟，就是《对鸟》这首民歌的内容了。
《对鸟》源于乐清白龙山南北和芙蓉镇雁湖社区流行的抛歌(对歌)，由牧童山歌演化而来。这类牧童山歌往往是牧童在放牛时，随口一问一答对山歌，唱地名、人名、花草、颜色和土特产等。歌词即兴发挥，因而有多种版本。旋律高亢悠扬而清新自由，唱法独特，保留着天真活泼的韵味。
连正远老师儿时在田间放牛时牧童们对山歌，连旭辉老师练就童子功，子承父业，这版《对鸟》依然有着乐清白龙山的风骨。白龙山系括苍山余脉，接壤著名的雁荡山，而芙蓉镇雁湖社区东临雁荡山大龙湫风景区，南接芙蓉镇，西靠岭底乡，北与楠溪江景区相连，山水秀美，正适合鸟儿们自由生长。
原生态版的《对鸟》刚健、大气、清新、质朴，宛如家乡大气而秀丽的雁荡山脉。乐清抛歌《对鸟》更像是温州文化大山的珠穆朗玛峰，代表着温州民间音乐的高度。
为什么《对鸟》会诞生在温州？《对鸟》唱的鸟儿们长啥样？
近日，我组织了一次活动，带着一拨孩子走进白龙山，去探访《对鸟》的源头——温州的山水自然。
孩子们在野外跟连旭辉老师学唱《对鸟》。一开始孩子们不敢放声，在连旭辉老师鼓励下，孩子们主动要求——“我们吼一嗓子吧”！这就是原生态版《对鸟》对孩子们的影响，这一声吼传承给孩子们家乡硬朗雁山的坚强和浪漫乡野的天真。
孩子们走进大自然观鸟，想找《对鸟》歌声中的鸟儿们，青又青的青翠——普通翠鸟、把胭脂搽嘴唇长尾巴丁——红嘴蓝鹊以及红夹绿的雉鸡。
为什么不找打铜铃的白鸽呢？因为白鸽在温州是家养的，家鸽并非主要的观鸟对象。但如果您在中国西部，有机会遇见家鸽的祖先——原鸽，也是要仔细观察一下的。
来源：温州日报
作者：王小宁
本文转自：温州网 66w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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