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叶辛温州说“孽债” 点赞温州城市书房大手笔

温州网-温州都市报 2016-08-21 09:3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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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名片 叶辛,1949年出生于上海,在贵州插队、工作了21年后才回沪。
他创作的《蹉跎岁月》、《孽债》、《客过亭》被称为“知青三部曲”,刻画了一代人的人生和命运轨迹。
他的多部长篇小说被改编成电视剧,据报道,1995年在上海电视台首播《孽债》,几乎可用万人空巷来形容。

  温州网讯“今天天气这么热,还有这么多热情的温州读者来听讲座,我真的非常感动。”昨天下午2时10分,应邀来温的中国作协副主席、作家叶辛在市图书馆北二楼报告厅落座后,作了这样的开场白。也许是读者的热情,叶辛当天谈兴很浓,从自己插队贵州的《蹉跎岁月》讲到广受欢迎的《孽债》,再到有望年底面世的《古今海龙囤》,饶有兴味。其中“作家的名字是写在读者心上的”这句肺腑之言,获得“点赞”。

  点赞温州城市书房和读书会

  身穿蓝白相间短袖上衣、灰色裤子的叶辛,看起来体形偏瘦,讲起话来,一字一顿毫不含糊。这是叶辛第三次来温,距离上次来温已过去10年。

  “我真没想到,温州有100多个读书会,这在纸质书籍式微的当下,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叶辛说,一个人读了一本好书,只是个人享受,但以读书会的形式与大家分享,那收获就会大得多。100多个读书会少说也有几千成员,这几千人又会影响到他们的亲朋好友,形成一股读书的风气,温州的这股风气让作为小说家的他非常开心。

  让叶辛赞赏不已的还有温州的18个城市书房。“上海也有零星的城市书房,但大多是私人老板经营的,不怎么成气候。温州市政府这么大手笔地开辟城市书房,全年24小时免费向市民开放,提高了温州这座城市的书香味,城市品位自然跟着提高。这次来温,我去参观了两处城市书房,书房里布置得特别温馨,这一点比很多城市都做得好。”叶辛感慨。

  《孽债》创当时上海电视台电视剧收视率之最

  说到叶辛,很多市民可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但要是提到电视连续剧《孽债》,就会有很多人唱出来“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

  昨天,叶辛带来了几个月前出版的英文版《孽债》,因为种种波折,小说的翻译出版前后历经6年。

  1991年《孽债》在《小说界》分两期首发,单行本出版于1992年12月。作者以全新的视角,展现了知青生活的另一面:他们曾在西双版纳度过“无悔的青春”,后来在大返城潮流的冲击下纷纷返回上海。地域的反差,时代的变化,使他们走上了迥异的人生旅途。而他们留在西双版纳的儿女,结伴到城市来寻亲……叶辛的这部小说获得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出版时共印刷了3万册。后来,《孽债》被改编成电视连续剧,创下了当时上海电视台电视剧收视率之最。

  叶辛说,一部作品能否引起读者共鸣,不是评论家说了算,这完全要靠内容说话。《孽债》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后,他先后收到1600多封专家、读者和观众来信,大家都对这部小说给予高度评价。后来,《孽债》被翻译成越南语,电视剧也曾在越南播放。他曾接待过越南一个60多人的作家代表团,虽然大家语言不通,但每个和他合照的越南作家,都会竖起大拇指、用生硬的汉语说出“孽债”两字,表示很喜欢这部小说。

  成才秘诀:坚持“每天写”

  读过《蹉跎岁月》一书的读者,可能对主人公柯碧舟留有印象:柯碧舟是一个想以写作改变命运的文学青年。在柯碧舟身上,其实就有叶辛的影子。在插队贵州期间,别的知青收工后都是以打牌、聊天等消磨时间,只有叶辛会在辛苦劳动一天后,看书看报爬格子。

  至于写作,叶辛至今仍然坚持手写:“我不习惯电脑写作,我只喜欢手写,修改后,原稿留底,复印一份寄送编辑部。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这样投稿,以后也没想过用电脑写作。只要身体状况允许,我每天都要写,不管有没有灵感都要写,否则就会觉得不自在。”

  叶辛的爱人王淑君对叶辛的话点头称是。王淑君也是上海人,与叶辛一同插队到贵州:“他插队的地方和我插队的地方只隔个山头,当时就知道他不抽烟不喝酒不爱应酬,几乎每天都有看书看报,再就是写、写、写。”

  很多作家写作时都有小怪癖,比如要在固定的地方写作、一定要在特定的时间写作或一定要用哪种笔书写等,那么叶辛呢?王淑君笑着说:“没有,他都是正常作息,白天往书桌前一坐,摊开稿纸就开写,从来没有什么禁忌。”温都记者刘彩玲/文王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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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债》的故事

  和我的经历有关

  1969年和我一起到贵州砂锅寨插队落户的上海知青一共有60个,后来招工、招生,大家都陆续走了,我是第59个走的。迁户口的时候民政干事跟我说现在只剩下一个小丁,她嫁给了当地农民,按照知青返城政策,已婚知青不能返城。

  当时,我回老乡家里拿行李,离开寨子的时候碰到了小丁,她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娃娃,笑嘻嘻地对我说“祝贺你”。我看着她肚子又大了,问她“你怎么办”。这句话一说,她整个脸都阴沉下来,说了一句“我也要走的”。

  跟她挥手告别的一瞬间,我脑子里闪现一个念头:这个五六岁的娃娃,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生下来,长大之后会跟他们妈妈之间有点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写《孽债》最初的原因就是这个,关注知青们的下一代。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不断有类似的故事冒出来,1989年我到昆明参加一个会议,听云南大学的一位老师讲起一个故事。

  这位老师是云南大学民俗研究所的所长,他带着学生去西双版纳采风,住在一家蛮普通的招待所里,碰到一个女同志,穿着端正,一看就是外地人,每天专注地站在大门口。一问才知道,她是北京知青,到西双版纳来插队,嫁给了一个傣族汉子。恢复高考后,她考上了北师大,离了婚离开丈夫孩子到北京去了。

  这次她回西双版纳是来找孩子的,一个乡一个乡找过来,找不到,就住到市中心的招待所,指望着每天傍晚人最多的时候,走在街头能碰见孩子或者前夫。

  在此之前,我已经积累了大量的知青故事,但听到这个故事之后,我决定要写了。小说名字就叫《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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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温州网 66wz.com

N 编辑:姜蕾蕾责任编辑:黄作敏 举报网络谣言和淫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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