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楼藏书《六书故》打开一段尘封的温州方言史

我们带您来到瑞安博物馆，带您走近这幅清道光孙衣言的《征刻六书故启》横幅，为您揭秘它的“前世今生”故事。

　　温州网讯 这是一个关于玉海楼和《六书故》的故事。

　　玉海楼是中国东南的著名藏书楼之一，《六书故》是南宋文字学家戴侗撰写的用六书理论来分析汉字的字书。

　　它们之间的故事，要从这幅孙衣言的《征刻六书故启》横幅说起。

　　本期《温州宝藏》栏目，我们带您来到瑞安博物馆，带您走近这幅清道光孙衣言的《征刻六书故启》横幅，为您揭秘它的“前世今生”故事。

　　-前世传说

　　《六书故》

　　曾被玉海楼收藏

　　位于瑞安的玉海楼是中国东南的著名藏书楼之一。此楼是清光绪十四年，由孙衣言、孙诒让父子所建。孙衣言是清道光三十年进士，曾任江宁布政使、太仆寺卿，有晚清特立儒之称。孙诒让是清同治六年举人，是中国清代著名朴学大师和教育家，著有《周礼正义》《墨子间诂》《契文举例》《温州经籍志》等三十多部。

　　瑞安博物馆馆长陈钦益介绍，这幅《征刻六书故启》横幅是孙衣言撰写的。其内容大致是说，孙衣言的朋友谢文波十分喜爱“古”的东西，知道他家有《六书故》藏本，大老远跑来寻访阅读，并且提出重新刊刻出版以推广传播，也由此他们为了重新刊刻出版一事筹集资金，号召大家捐款。

　　陈钦益表示，《六书故》是南宋文字学家戴侗撰写的用六书理论来分析汉字的字书。书中收录温州方言如：“灵喉”(喉咙)、“鸟狼”(河豚)、“茭*”(臭虫)、“康宪”(蚯蚓)等，收录了俗字如“烊”(冶的俗字)，记录了温州与台州方言的语音的差别，如“人”，瓯人作“奴登切”，呼若“能”；而台州人则作“鱼邻切”。这部书对研究温州方言的形成与历史有极重要的参考价值。根据这幅《征刻六书故启》横幅中内容，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当时的玉海楼藏书众多，甚至连极为罕见的《六书故》藏本也有收藏。

　　玉海楼

　　曾有藏书八九万卷

　　关于玉海楼的名字由来，据相关资料介绍，是因孙氏父子敬慕南宋学者王应麟，故取其巨著《玉海》作为楼名，以示藏书“如玉之珍贵，若海之浩瀚”。玉海楼台门石额“玉海楼书藏”为礼部侍郎顺德李文田书，石联“玉成桃李，海涌波澜”为郭沫若题。

　　瑞安博物馆副馆长贾瑞新介绍，玉海楼藏书颇丰，孙衣言在《玉海藏书记》中写到，“十余年间，致书约八九万卷”。可见，当时玉海楼曾有藏书八九万卷。但后来，古籍渐有散失。

　　贾瑞新说，作为孙诒让父子的藏书著书之处，玉海楼在新中国成立后得到政府妥善保护，1975年专门拨款整修，又把过去流散出去的原玉海楼书籍，大力搜罗收购回来，更把大批从其他地方征集来的古籍图书、字画、文物移入楼中庋藏，藏书数量三万余册，按照经、史、子、集、丛书的分类排架。1962年玉海楼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后，省政府四度拨款进行修缮。1996年，玉海楼列入全国文物保护单位。2009年，玉海楼入选第二批全国重点古籍保护单位。

　　2013年瑞安博物馆新馆建成投入使用，同年玉海楼所藏古籍全部搬迁至博物馆文物库房。目前，馆藏玉海楼古籍及民国线装书31801册，善本3000余册，其中17部入选国家珍贵古籍名录，5部入选浙江省珍贵古籍名录。

　　-今生故事

　　瑞安博物馆

　　有孙家作品34件

　　瑞安博物馆的馆藏中，书画藏品最多。根据最新数据统计，该馆现有书画藏品3570件，其中孙家作品(包含孙衣言、孙锵铭、孙诒让)34件。

　　那么，孙衣言的《征刻六书故启》横幅是如何来到瑞安博物馆的呢？

　　陈钦益说，2013年，他们偶然间得知温州有一位收藏家手里有这幅孙衣言的《征刻六书故启》横幅，当时就觉得一定要争取将其征集入馆。通过多番努力，他们征集成功。而在征集成功后，他们立刻对这幅横幅进行了多番研究，并且将其中的文本翻译成了白话文，从而得知了玉海楼曾收藏《六书故》。

　　尽管这幅孙衣言的《征刻六书故启》横幅目前没有展出，但馆藏的部分孙家作品中有在展出，包括孙衣言、孙锵鸣、孙诒让等人的作品。而瑞安博物馆常举办与书法艺术相关的各种活动。如去年恰逢孙诒让诞辰170周年，瑞安博物馆就策划了《高山仰止玉海怀籀——纪念孙诒让诞辰170周年特展》，展出孙诒让先生手稿、著作、信札及书法作品近百件。

　　另外，去年，温州市文联主办的“玉海墨潮”——孙诒让奖温州市书法大展在瑞安市博物馆举行，共收到全市各界作品570多件，最终评选出5件“孙诒让奖”，10件“孙诒让奖”提名，入展151人，入选76人。

　　温州书法

　　既有底蕴更有传承

　　据温州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陈胜武介绍，温州市书法家协会是1985年成立的，目前有1000多名会员，有500多名是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其中有将近150名是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他表示，如此多的会员人数，在浙江是居前列的，在全国同类省、市也是名列前茅。而这与温州的历史底蕴有关，温州书法风气影响深远有关。

　　他介绍，像是孙衣言曾给孙家私塾定了10条规矩，其中一条就是每天吃早饭前，每人都要写毛笔字200个，他提倡写毛笔字要从唐楷入手，从颜真卿、柳公权入手，这很大程度上奠定了孙家书法的根底，孙家几代人书法造诣都很好。而就整个温州而言，宋高宗逃难时就曾来过温州，当时温州地方虽然偏僻，但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一些大臣及其子女定居在温州。因此，从宋代开始，温州就是一个文化氛围浓厚，读书风气很盛的地方。

　　而从书法角度来说，明代朝廷就有挑选书法好的人加以培养，让他们去抄写公文的情况，还会选拔一些擅长书法的孩子，从小进行培养。当时瑞安的书法名家任道逊、姜立纲就是因为从小擅长书法被挑选进宫廷，长大后就成为御用书法家。自明代以来，温州的书法氛围一直很好。

　　陈胜武说，现在，温州人特别注重教育，温州的家长特别热衷于让孩子学习书法，这也促成了更多优秀书法人才来到温州。现在的温州书法，一方面自己的底蕴很雄厚，传承很清晰；另一方面，温州特有的书法氛围，吸引了一大批全国优秀的书法人才来到温州。两者结合起来，温州书法家在全国综合实力非常强。

　　来源：温州晚报

　　记者：陈培培/文张啸龙/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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