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的瑞安中学校刊编委会导师与委员合影。 图片来自《瑞安老照片》

日前，笔者与黄益光合作主编了《瑞安民国文学作品选辑》，由瑞安市档案馆印行，而之前的2017年，笔者编著了《瑞安现代文学史稿》，作为瑞安社科联立项课题，以上两书都是笔者梳理瑞安民国时期作家与文学的成果。

瑞安市是浙江省的历史文化名城，素有“理学名邦”“东南小邹鲁”及“瑞安出才子”的美誉。历朝历代，瑞安已然文风鼎盛、人才辈出，清末民初“三孙”（孙衣言、孙锵鸣、孙诒让）、“二黄”（黄绍箕、黄绍第）更是达到一个新高度。

“五四”运动以后，温州人鼓吹白话文最有力的是周蘧（周予同）, 他在瑞安传播新文学，为推动瑞安新文学的发展，作出较大的贡献！他不但提出用白话文写作，而且他自己率先在《瓯海新潮》（1920年）发表白话文作品《国语文的价值》与新诗《秋风》；同年他暑期回故里，与在日本、北京、上海、厦门、山东等地大专院校读书或工作的瑞安知识青年金嵘轩、林伟然、万墨林等在瑞安发起组织“知行社”，推行普及教育及宣扬新文化活动，并定期订购《小说月刊》《新青年》《文学周报》《浙江新潮》《永嘉新学报》等进步书刊。在周予同极力鼓吹白话文的影响下，1921年10月出版的第一册《浙江十中期刊》就开始用语体文发表了张绍良《对于非孝的感想》、王起《贫民一夕话》等多篇文章。

1927年至1937年，受“左联”文学影响，瑞安曾出现一批左翼作家，如胡今虚、缪天华、王剑生（王沉）、陈楚淮、王季思等人。他们追随鲁迅先生，并创作出部分进步文学作品。

从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这一时期是瑞安现代文学史上的鼎盛时期。乱世出佳作，文学的繁荣反而往往诞生在急剧变化的社会现实当中。除了二三十年代已经活跃在文坛的胡今虚等“前辈”之外，一大批诗人、小说家投身于创作抗战文学。抗战诗人有杨作雨、项甡、王沉、轲志、侯家声、如桃等；抗战小说作家有吴引一、王季思、王沉、贾力政等。这时期，王季思在民歌体诗歌创作方面，赵超构在杂文创作方面，以及杨洛雨、黄宗江、黄宗甑、王戎等人均取得丰硕成果。

抗日战争时期，瑞安四次沦陷，云江两岸屡遭日本侵略军铁蹄的蹂躏与飞机的狂轰滥炸，田园村庄被洗劫破坏，父老姐妹惨遭杀戮欺凌。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瑞安人民与全国同胞一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团结御倭，共赴国难。瑞安文学青年也同样踊跃投身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他们肩负时代重任，用文学作为匕首，在烽火硝烟中发出了抗战的号角；他们用小说、诗歌、散文、话剧等形式，饱含激情，满怀壮志，创作出一篇篇振聋发聩的文章，如胡今虚的《哨岗的月夜》，杨作雨的《壁字》诗歌，吴引一的中篇小说《绿的原野》等，描绘出瑞安人民为国家独立、民族的解放和人民的幸福进行长期艰苦卓绝、不屈不挠斗争的感人故事和英雄人物，筑起了一座座血染的丰碑。

此外，还出现吴引一的短篇小说《吴八老爷》《炼狱的一角》，贾力政的短篇小说《穷途》等，洪焕椿的科学小说《安丽和彼拉特》，之操（王季思）的小说《霉烂的一堆》（他就读于瑞安中学，住宿在玉海楼），王沉（王剑生）的短篇小说《明珠》，风（佚名）的短篇小说《流浪女》等，这时期，瑞安小说创作进入了成熟价段。

抗战时期瑞安散文，有缪天华在二十岁所写小品文《鸡》与《扇》，在林语堂主编的《人间世》发表，展现了创作的才华。林语堂所提倡的“娓语笔调”对缪天华的影响很深，在往后的学术研究工作之余，他总不忘情小品文的创作。还有郑伯永的《开拓新路》，杨洛雨以抗战为题材的《马》《画》《城》，王季思《送朴斋刘焯先生》，黄宗江《初恋》，王珠钗（王杲）《另有一番乐趣》，黄宗甄《渔家的一夜》，王戎《甜姐儿黄宗英》。其他散文作者与作品还有缪天瑞的《革命路上的音乐》，王剑生的《我与瑞新》，许藩的《发财和国家——痛心疾首谈之一》，胡哲民的《瑞中创刊号发刊辞》等作品。

抗战时期瑞安戏剧，话剧的创作展示了崭新局面，现代剧作家有陈楚淮、黄宗江、王季思、胡今虚、周志侨、知玷等；传统剧作家有洪炳文、薛钟斗、项骧、郑剑西等，他们就是新文学戏剧革新的代表人物。

解放战争时期，瑞安文学作家也全力以赴，用饱蘸激情的笔，揭露旧社会反动势力统治穷苦人民的罪行，歌颂中国共产党让人民翻身当家做主的丰功伟绩。这时期，涌现了许多优秀文学作家与作品。戏剧首推陈楚淮的话剧，如独幕话剧《周天节》《血泪地狱》，通俗短剧《黑旋风》，剧本集《铁罗汉》(包治《铁罗汉》《有刺的玫瑰花》《周天节》) 等，还有“卖艺人家”黄宗江的知名话剧《大团圆》与儿童剧作家萧凌创作的《少学徒》。诗歌方面有胡今虚的《小城的黎明》长诗等。

这时期，校园文学（散文）也很茂盛，如薛凝嵩的《读书不求甚解的我见》、李森南的《以牙还牙》、戴望强的《看发榜去》、显桢（周志侨）的《游仙岩》、项维新的《怅惆》、张国权的《我对于自治的感想》、张绍良的《对于非孝的感想》、洪焕椿的《我对于四二八的一点感想》、项竞的《精神国防》、彭文席的《穷理与智言》、林杰的《文学与人生》等习作。

总的来说，1917年至1949年前，在这三十二年间，中国在社会变革之时，难免有社会的动荡混乱，从辛亥革命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几乎连年硝烟不断，烽火连天。在反封建、反侵略，在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斗争中，在血的洗礼中，现代瑞籍进步作家以笔为投枪，创作了大量优秀的爱国主义新文学作品，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取得丰硕成果，为瑞安这座古城留下丰韵的文学底蕴！

来源：温州日报

原标题：瑞安出才子——瑞安现代作家作品知多少

郑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