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民国才女,老公青年才俊,一对才子佳人却交了婚姻白卷
当女文青遇上理工男,是性格互补还是话不投机?
当感情不和,是拼事业还是顾家庭?
当婚姻痛苦,是应该放手还是坚守?
这种世纪难题,即便穿越千百年,也没有一个教科书般的答案。
我们之前曾推出《绝配》专栏,那些有名的“夫妻档”,无不是丈夫在外拼事业,妻子在家相夫教子。生活中当然有另类。外人看来,她是民国才女,满腹才情;他是青年才俊,留学归国。本是才子佳人的组合,奈何在婚姻这张卷子里,他们一生都交了白卷。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在瑞安出生的民国著名女作家苏雪林,在当时封建男权文化的束缚下,她极具个性与张扬。
苏雪林
在瑞安出生,乳名瑞奴
苏雪林祖籍安徽徽州,乃苏辙后世孙。本来与瑞安没什么关系,但巧合的是,她在瑞安县城出生了。
她的祖父叫苏锦霞,1893年和1895年分别两回任瑞安知县,第一次任期一年,后一次任期三年,1898年离开瑞安。
作为知县的家属,苏雪林的父母那时也在瑞城寓居。
清光绪二十三年二月廿四(1897年3月26日),苏家迎来大喜。这一天,苏雪林在祖父的县衙内呱呱坠地。苏锦霞很喜欢这个孙女,许是因为在瑞安出生,故取乳名“瑞奴”。
苏雪林在《儿时影事》一文中写道:“我是在祖父署瑞安县县丞衙门里出世的,所以幼时小名‘瑞奴’。旧时代的女性多以奴名。晋代王羲之家里女儿皆称什么奴,世俗则有如‘金玉奴’之类,倒也没有什么奴隶的意思,不过是由江浙一带妇女的第一人身的称谓而来。小说常言妇女自称为‘奴家’与‘侬家’相等。惟‘侬’字入了诗词便雅,‘奴’字未入,或入而不大普通,便俗。我长大后讨厌这个‘奴’字,自己改为‘瑞庐’。”
事实上,在早年瑞安人的小名中,就有用“奴”这个字用作小名。农村乡下人家,常有叫做“阿奴(第一声,平音)”的小孩。可见,用“奴”字来为小孩子命名,多是一种爱称。
在她出生的第二年,即光绪二十四年(1898)八月,祖父苏锦霞便自瑞安调任兰溪县令。即便在瑞城的只有婴儿时光,苏雪林竟然也能有点滴记忆。
苏雪林的部分作品
不到周岁,竟记得在瑞安看戏场景
苏雪林4个多月大时,便能认人。母亲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会哇哇大哭。母亲一过来,哭声就戛然而止,稍微逗逗就手舞足蹈。起初,母亲不相信女儿这么早就会认人,结果屡试不爽。
强大的记忆力,不仅于此,长大后的苏雪林回忆起她在瑞安的生活时,还记得一场在县衙里看的戏,并写进了《儿时影事》中。
一次,县衙内张灯演戏,她被一个女仆抱着坐在帘前观看。看了很久,她饿得大哭起来。女仆想看戏,就拍拍她,让她看台上的热闹。只见戏台上有个矮矮的男人,头上顶着一盏亮晃晃的小灯,绕着圈,边走边唱。
她暂时被吸引过去,可终究难抵饥饿,又大哭起来。女仆很生气,拧了她两下,小家伙哭得更凶了。没办法,女仆只好抱她回家。苏雪林稍微长大后,常常提起那晚看戏的事。大人们都不相信,未满周岁的小婴儿怎么可能记事。幸好那个女仆还在,证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清末京剧戏班演出
在《儿时影事》中,苏雪林记叙道,“盖衙署演戏是为了皇帝的诞日(当时叫做万寿节),每年逢此节日,全国各机关都张灯结彩,抓戏子来演几天的半义务戏,以示庆祝。鬼魂出现一类的戏,阴森可怖,那样喜庆之日,怎敢上演呢?”
细节肯定没这么详细,但她清楚记得两件事:一是因为饥饿疯狂大哭,二是台上顶灯唱戏的男人。
那么,苏雪林在瑞安看到的是什么戏呢?据《瑞安市文化志稿》第二编《戏剧·曲艺·影视》中的“剧种”记载,京剧自1894年以后传入温州地区,当时称为“新戏”,大都由外地戏班来演出。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新戏”已成为浙南一带官方、民间的至宠。
父母之命,嫁给了门当户对的新青年
因为早慧,苏雪林便想像男孩子一样上学。
但苏家是个传统观念十分保守的家庭,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且在祖母的要求下,苏雪林被迫缠了足,从此踩着一双小脚行走人间。
无法进学堂的苏雪林,只能在家自学,看了很多的小说和文学书籍。文学的种子在那个时候埋下了。
1915年,她以死相逼,终于进入安庆省立女子师范读书。在校期间,她拼命学习。四年过去,毕业后的她还想继续深造。
留法回来的苏雪林
但苏家早已给苏雪林订了亲,男方是在上海做五金生意的江西南昌张家的二少爷张宝龄。据说张宝龄也是个爱学习的新青年,在当时,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苏雪林内心抗拒,竟大病不起,家里人只能应允让她继续求学深造。
1919年的下半年,苏雪林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师从胡适、李大钊等人。1921年,苏雪林远赴法国里昂留学,而她的未婚夫张宝龄则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求学,两人隔着千山万水,苏雪林同意先通过书信传情。
只是苏雪林洋洋洒洒的书信过去,换来的却是只言片语。此时,苏雪林发现,她和张宝龄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和爱好,一辈子这么长,往后相看无言,该是多么孤独的事情。
苏雪林想退婚,然而她几次拒婚皆以失败告终。
1925年,苏雪林回国探望病重的母亲。为了了却母亲的心愿,苏雪林嫁给了张宝龄。
张宝龄
36年婚姻,他们彼此都没有放手
母亲去世后,她跟着张宝龄回到了上海夫家。
苏雪林的公公张余三很欣赏苏雪林,深以她为荣。而张宝龄对她颇为冷漠,在他眼里,苏雪林不是一个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勤俭持家、生儿育女的女子。
也确实,苏雪林生性浪漫,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对于孩子,她一点儿都不想生。婚后多年,她仍然学不会做家务,不会为君洗手作羹汤。
两个人也聊不到一块儿。苏雪林感叹“月亮好圆”,张宝龄会说“还是圆规画得圆”;当苏雪林赞美鲜花,张宝龄却说:“花是植物的生殖器”。
张宝龄病了,苏雪林伺候他,他便发怒。苏雪林暗自猜测丈夫是想激怒自己,好让她主动提出离婚,从而免出赡养费。
张宝龄购地建屋,别人都觉得他是为了妻子和家庭。而苏雪林却觉得他不过是想有个自己的家,并不是为了她。
苏雪林经常把工资拿去贴补她的姐姐和嫂子,张宝龄对此难以容忍,两人经常为此吵架,渐行渐远。
感情经不起折腾,裂痕日益扩大。1949年夏,苏雪林准备前往台湾,问他是否愿意同行?张宝龄仅回答了三个字:“不愿意!”
从此,夫妻仅剩名分。
在感情上挫败的苏雪林将一腔热血都投入了文学事业里。她全心全意著书修书,奠定了她在文坛的盛名与地位。
1961年,张宝龄在北京病逝,与苏雪林的36年婚姻,终于画上句号。
张宝龄走了,苏雪林才想起他的好来。比如张宝龄为了让她感觉亲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她的家乡话。她的母亲卧病在床时,张宝龄端茶递水,关怀备至。为了不分居两地,他还特地在她所在的城市找了工作。论才华,张宝龄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又在美国留学多年,英文极好,还写得一笔好字。论人品,他处世正派,做事负责,在江南造船厂工作受器重;教书时也很受学生欢迎。
或许失去才会懂得珍惜,苏雪林后来在回忆录中说:
“我也很后悔,叫他孤栖一世,不能去享受他理想中的家庭幸福,也实在觉得对不住他。”
没有狗血的小三情节,没有家暴等出格举动,有的只是两个人互相“读不懂”对方的孤独。1999年,苏雪林在台北辞世,享年102岁。
想起《一句顶得一万句》里的一句话:“世上的人遍地都是,说得着的人千里难寻,人寻人,话赶话,为什么会百年孤独?只因一句顶得一万句。”
参考文献:
1.《苏雪林:童年生长瑞安?》许小寒 林晓
2.《苏雪林与瑞安》宋维远
3.《民国的才子佳人》王鸣剑
4.《苏雪林和张宝龄 : 两个好人,为什么没有好的婚姻》沈画檐
来源:温度新闻
供稿:瑞安印记
原标题:她是民国才女,老公青年才俊,一对才子佳人却交了婚姻白卷
本文转自:温州新闻网 66w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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