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市专家学者聚永嘉探讨：崇实重商的永嘉学派

研讨会现场。 杨伟兴 摄

　　温州网讯 永嘉学派是中国思想史上一个极具特色的学派。它的核心思想是经世致用、义利并举，提倡发展工商业。这一学术思想对温州人思想、精神形成具有十分重大的影响。11月25日上午，由浙江省社科院哲学所和永嘉县社科联等联合举办的永嘉学派研讨会在永嘉上塘召开，省市专家学者就永嘉学派在中国思想史上的地位、贡献以及当代价值等话题进行深入探讨。

　　叶适的经世与为学

　　杭州师范大学副校长何俊认为，在南宋乾道、淳熙年间(1165-1190)道学运动兴起以后，随着张栻、吕祖谦的去世，道学的思想话语权与影响力分归朱、陆两家，而叶适作为相对晚起的思想家，以其思想与行动，使永嘉之学与之鼎足而三。纵观叶适一生，可以非常清楚地以嘉定元年(1208)五十九岁罢官息影水心村为界分为两个部分，此前主要是经世实践，此后则是系统地阐释与证明他对儒学的认识，“以斯文为己任”。

　　叶适思想的最终确立虽然是在归隐以后的十六年中完成的，但他在还没有进入仕途以前，便对“治道”进行了系统研究，形成了他早期对儒学的独立认识，并受到了朱熹的质疑和批评。只是叶适没有像陈亮那样正面回应这些质疑与批评，而是在归隐以后才如他学生孙之弘所言，“间玩群书”，将自己的实践与认识印证于经史，在以往学习摘录的基础上，撰成了他的思想代表作《习学记言序目》，从而完整地阐释与证明他所认定的儒学。概言之，为学构成了叶适一生的主轴和重心，而经世则表征着他的为学。

　　亚当·斯密与永嘉学派的共通性

　　浙江省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副所长王宇认为，英国十八世纪伟大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亚当·斯密与永嘉学派在某些方面有共通性，具体表现在：首先，二者在主观上都认为应该以“富国裕民”为目的，而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群体的财富增加；其次，在对人性根本属性的认识方面，二者有非常接近的看法；再次，二者都呼吁提高商人、工商业者、生产性劳动者的社会地位；最后，二者对政府在经济活动中的错误作为都进行了深入的批评。

　　比较亚当·斯密与永嘉学派的经济学思想，对于我们今天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仍具有不容忽视的现实意义。第一，要把“富国裕民”辩证统一起来，处理好积累和消费、保障民生和基础建设这两方面的关系；第二，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经济的关系；第三，要正确认识人的物质文化需要和道德伦理的关系。

　　陈傅良的文学与思想

　　浙江大学历史系教授陆敏珍认为，在永嘉学派思想家的名册簿中，陈傅良与叶适两人被称为永嘉学派中的“巨擘”而引人注目。今人关于陈傅良的研究，尽管经过类化后的思想内容多样，但论者也指出一个事实，即陈傅良在思想理论上的建树不多，部分以“陈傅良研究”为题的论文甚至只关注其文学成就；与之相反，在概说有关陈傅良文学研究的总体状况时，论者说其文采一流，耸动一时，但却“为学术所掩”，“知之者盖鲜”。

　　而陆敏珍认为，在陈傅良的一生之中，他曾经为文而文，其文字不仅流播广阔，而且一度引领科场文风。但另一方面，就如吕祖谦所指出的那样，“其长不独在文字”，陈傅良后来虽没有成为深池高城、上下求索的思想家，但“学成道尊”于他而言，是他思索的手段或方式，而非目标。他并没有建造普世理论与系统哲学体系的欲望，他以思想为名的活动，所召唤出的更应是一种对学问方式、学问传承的反思。

　　叶适的道统与学统

　　浙江工商大学副教授蒋伟胜认为，叶适说儒家历史上既存在一个道统，也存在一个学统，道统精神是儒家的现实关怀，要求做制度建构，积极开展外王事业；学统上起于《诗》《书》，因孔子而显明，包含了历史传统、学习对象、学习方法等内容的完整体系。

　　在叶适看来，儒家一以贯之的道和一以贯之的学并不是分离的，道与学的关系是“道未尝离学”，“习学”是实现致道成德的基本路径。任何人如欲实现儒家的理想人格，也就是成圣，则“习学”是必由之途。道统和学统又是一而不二的，道统显示了儒家的外王精神，学统则体现了儒家的内圣理想，道统与学统的统一要求在外王事业中通过“习学”的方式致道成德，实现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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