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现代文明的“绿色”仪式感

姚敏雯 2017-08-25 16:35:34

　　如果把人类文明比喻成一个生命个体，他就像一个事业蓬勃的壮志青年，满腔豪情，但凌云展翅的过程中也犯下了一些鲁莽、短视的毛病，比如，对身体健康关注不够，饮食七荤八素从而导致体内循环不畅，代谢不好。眼下那些环境污染问题，比如水体污染、大气污染，就是人类文明的“内科”毛病。表面上看，是生产方式的粗放、资源使用率的低下。归根结底却是思想上的短视，该有的环保步骤打着“效率”的旗号能省则省。看似繁琐的过程是没有了，但急速向前的行进中没有了思考的时间、体悟的机会，反思停滞了。

　　“仪式感”这个词，一度流行在各类鸡汤美文中，提醒着现代人要借助一些“小而美”的仪式，以“过程的体验”来扩充“精神的容器”，保持对生活的敬畏。生命个体如此，人类文明亦然。“低碳发展、循环发展”，就像在粗放的生产方式加一曲“沐浴焚香，抚琴赏菊”的前奏，看似繁琐，牺牲效率，体现的却是对生命的虔诚之心，让人类闲暇之余，有鸟鸣相伴、花香依偎，在四季的色彩变幻中感受生活的乐趣与美好。

　　童话《小王子》中，有这样的对白。小王子问：“仪式是什么？”狐狸说：“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当有意识地感受、珍惜生活中的某些特殊时刻，我们自然能意识到，污水必须经过处理设备的过滤，否则那鱼虾满池、儿童嬉戏的村前小池塘只能存在老人的记忆里；我们自然能意识到，废气必须经过处理设备的吞吐，否则蓝天白云、清风旭阳将是孩子绘本里的图景。电影《太空旅客》讲述了人类文明进入高度发达阶段时，通过超光速人工智能巡航、人体冷冻、星际移民的方式逃离地球，在星际寻找更适合人类居住的行星。因意外苏醒的男女主人公，经历九死一生之后选择在飞船里共度余生，用后半生，和爱人一起，种一颗树。苍郁葱茏的大树，让冰冷的飞船充满了生命气息。

　　美学家说，“神话虽然不存在了，可是仪式的圣洁性还在。”环保于文明大进程来说，可能只是用一套先进的处理设备、转变竭泽而渔生产经营理念这样的小事。但再小的事，只要带着仪式感去做，就能保持一份敬畏感，甚至获得一些超越性的价值。以“绿色”的、“环保”的仪式感，让现代文明慢一些、健康一些、环境清新一些。在生命和未来面前，慢一些，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