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歌手录制淡溪抛歌《对鸟》与岭底《拉岩号子》

　　2016年11月22日，乐清市民间音乐研究会组织会员王志成、姚伟松、连旭辉、马永福、谢圣谦赴娄岙和虹桥采风。到娄岙采风，是为了录制民歌手俞存杰演唱的蒲岐田歌。到虹桥采风，是为了录制虹桥镇政府传达室谢志龙演唱的岭底《拉岩号子》和傅香凤演唱的淡溪抛歌《对鸟》。参加娄岙和虹桥采风人员还有乐清市党校原副校长王连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徐小慧、动力数字音乐制作中心周庄卜、虹桥镇文化员胡安芬和乐清电视台记者。

　　1983年，笔者与蒋华山合作填词编曲、黄玲玲演唱的《田间又飞田歌声(乐清田歌)》由沈同德和朱一正辅导，曾获温州市民歌汇演创作奖和演唱奖，发表于1983年7月24日《浙南日报》。当时，黄玲玲演唱《田间又飞田歌声(乐清田歌)》用的是普通话，这一个重大突破，笔者当时竟然毫无知觉。2015年4月，笔者跟王必乐讨论他搜集的清江民歌时，都觉得现在整理、改编乐清民歌，要把用方言演唱还是用普通话演唱加以明确区分，只要不伤及韵味，尽可能使用普通话演唱。《田间又飞田歌声(乐清田歌)》是根据乐清田歌整理改编的版本，据蒋华山说，原始的田歌是1982年在蒲岐附近搜集到的。2014年4月24日上午，笔者通过曾任清远路建设银行营业所保安员陈兴建，到蒲岐娄岙村听民歌手俞存杰唱虹桥田歌，曲调、歌词与朱一正搜集的乐清田歌《长诗》大致相同。俞存杰出生于1925年，比演唱虹桥抛歌《对鸟》的虹桥民歌手季良红和倪孔恭年长。俞存杰从16岁开始唱民歌，乐成、虹桥和附近村庄经常请他去唱虹桥田歌、参龙歌等民歌。俞存杰说，蒲岐田歌本来叫耘田歌，过去耘田时，早上水凉，中午太阳晒得热，人整天跪在水稻田里耘田，累得受不了，就会想起唱山歌。耘田歌音起得高，衬词拖得长，声音传得远，有时伙伴们还互相扔烂泥玩。2014年4月30日晚上，俞存杰到动力数字音乐制作中心录制了虹桥抛歌、蒲岐田歌、参龙歌等民歌，当晚，俞存杰、虹桥镇民歌手刘华兴和虹桥镇瑶岙村女民歌手连冬玉到乐清电视台参加《乐清田歌》专题片录制工作。由于动力数字音乐制作中心电脑升级格式化，俞存杰录制的虹桥抛歌、蒲岐田歌、参龙歌等民歌音频未能保存下来。2016年11月22日上午，赴娄岙采风人员把老人请到娄岙村老人协会，为俞存杰录制了蒲岐田歌音频和视频。

　　在虹桥镇政府七楼会议室，赴虹桥采风人员为谢志龙录制了岭底《拉岩号子》。谢志龙是岭底乡仰后村人，今年68岁，笔者曾通过电话听谢志龙演唱岭底《拉岩号子》，据此完成了岭底《拉岩号子》的记谱。谢志龙说，演唱岭底《拉岩号子》共十五六人，五六人紧握钢钎撬动巨岩，其余人分两边拉绑在巨岩上的绳索，场面非常壮观。乐清市民间音乐研究会会员李立明是芙蓉镇前横村人，曾用手机为徐其顺演唱的芙蓉《开岩号子》录音。谢志龙演唱的岭底《拉岩号子》与芙蓉《开岩号子》相当接近。

　　在虹桥殿，陈建强为赴虹桥采风人员找到他的外婆傅香凤。傅香凤是淡溪镇南岙坦村人，1958年兴建淡溪水库，南岙坦村78户人家整体移民到淡溪镇西林村。傅香凤今年92岁，年轻时嫁到虹桥镇新丰村，老人见人多，不好意思唱歌。连旭辉轻声为老人唱起《白龙山牧童盘对山歌》，老人当即说，她年轻时唱的就是这样的抛歌，很高兴地为我们介绍淡溪抛歌《对鸟》的民俗背景。那时，一个村子能演唱抛歌的民歌手只有四五人，傅香凤是演唱淡溪抛歌《对鸟》的民歌手，老人嫁到虹桥镇新丰村后，已经50余年不曾演唱淡溪抛歌《对鸟》了。当时的婚嫁民俗，新郎结婚那天，要派出五六名年轻女子到新娘家接新人，新娘家也要派出五六名年轻女子送新娘到新郎家，路上相遇，就要一起对山歌，对歌的内容是《白龙山牧童盘对山歌》一类抛歌，对得好不好都可以接新娘上轿。由此可见，淡溪抛歌《对鸟》也与婚嫁有关，虹桥、淡溪、芙蓉乃至大荆也有这样的民俗。2016年2月5日，笔者汲取张云忠、崔宝珏、卓大钱等人搜集的八问八答乐成抛歌、淡溪抛歌、蒲岐抛歌和芙蓉抛歌《对鸟》的精华，完成了乐清抛歌《对鸟》(组合)的记谱整理。乐清抛歌《对鸟》(组合)中的“妆吤呣”在乐成方言中是“做什么”的意思，老嬣是老婆的意思。乐清抛歌《对鸟》(组合)的伴奏可不以竹笛为主奏乐器，而是敲锣打鼓，以唢呐为主奏乐器，适合在喜庆的场合演唱，但务必把乐清抛歌《对鸟》质朴、刚健、清新、大气的鲜明个性表达出来。

　　笔者曾把岭底《拉岩号子》改编为《捣麻糍》，《捣麻糍》是节奏鲜明、旋律简单的号子，可将温州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捣麻糍工艺搬上舞台，也可在乐清美食节上，让农民一边演唱《捣麻糍》，一边卖麻糍。笔者曾与胡安芬通电话，胡安芬说，虹桥镇麻糍店非常多。这次采风，到虹桥镇邵东吕林尧富麻糍店实地考察了捣麻糍工艺。林尧富夫妇根据笔者所唱的《捣麻糍》节奏捣好麻糍，送给赴虹桥采风人员每人一袋热腾腾的麻糍，不收钱。

　　作者：王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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