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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10月8日19时,瑞典文学院8日宣布,将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美国女诗人路易丝·格吕克。获奖理由是“因为她那无可辩驳的诗意般的声音,用朴素的美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遍。
“爆冷”的获奖者她是位教书的诗人
路易丝·格吕克的名字你可能还没听过。她和去年得奖的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和彼得·汉德克一样,甚至也没有登上ladbrokes的赔率榜。
因为少女时期曾经患上厌食症,这些经历让她变得敏感而早熟,对孤独、家庭、婚姻、死亡、性有一种敏锐的洞察力。“出生,而非死亡,才是难以承受的损失。”露易丝写下过这样的诗句。25岁那年,露易丝·格丽克出版了自己的处女作《头生子》(Firstborn)。
她创作时期跨越五十年,从60年代开始,一直到近年,她不间断地新作,自《阿勒山》《野鸢尾》之后,她就出版了《草甸园》(1996)、《新生》(1999)、《七个时期》(2001)、《阿弗尔诺》(2006)、《乡村生活》(2009)多部诗集。从《阿勒山》和《野鸢尾》开始,格丽克成了“必读的诗人”。
她博览群书,也喜欢教人,还偏好在古希腊文学中寻找灵感。众神的名字经常出现在诗中。她在32岁就开始在各个大学中教授诗歌。非全职作家,始终有教职在身,持续的高产量令人佩服。
屡次获奖“诗意之声”打动评委
对于格丽克的获奖,颁奖方称她的“诗意之声”能够“让个体的存在具有普遍性”。
1968年出版处女诗集《头生子》,至今著有十二本诗集和一本诗随笔集,遍获各种诗歌奖项,包括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全国书评界奖、美国诗人学院华莱士·斯蒂文斯奖、波林根奖等。
被评“无可挑剔”诺贝尔文学奖史上第16位女性!
诺贝尔文学奖从1901年至今,已有近120年的历史,累计117位得主获得了113次诺贝尔文学奖,其中女性得主加上今年的共有16位。
作为第16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业内评价,格丽克的诗长于对心理隐微之处的把握,早期作品具有很强的自传性,后期作品则通过人神对质,以及对神话人物的心理分析,导向人的存在根本问题,她的每部诗集都是精巧的织体,可作为一首长诗或一部组诗。
在她诗中的那些画面或场景就像是用高速摄像机录下的画面,然后经她重新剪辑后生成的图像组合,它们是缓慢的,也是异常清晰的;她有着能把一个貌似微不足道的瞬间转化为繁茂的神秘花园的能力,这也是一种能把任何印象化身为茧然后再让其中生命体破茧而出羽化成蝶的能力。诗人赵松曾评价,对于露易丝·格丽克来说,一首诗的出现和完成固然是一个事件,关于生与死、关于遥远的记忆、关于特殊的日常时刻、关于始终耐人寻味的神话与传说、关于微妙的童话与故事,也关于滞重的家庭与爱、永远关系复杂的男人与女人。但所有的事件都不是她真正要传达的那个事件本身,而至多只是某种关于事件的预兆。
罗伯特·海斯曾称誉格丽克是当今写作者中,最纯粹、最有成就的抒情诗人之一,其诗歌的重要特点就在于她将个人体验转化为诗歌艺术,极具私人性,却又备受公众喜爱。但另一方面,这种私人性绝非传记,这也是格丽克反复强调的,把我的诗作当成自传来读,我为此受到无尽的烦扰。我利用我的生活给予我的素材,但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它们发生在我身上,让我感兴趣的,是它们似乎是范式。
品读露易丝 · 格丽克诗选10首
棉口蛇之国
鱼骨在哈特拉斯凌波而行。
还有其他迹象。
表明死神在追逐我们,从水路,从陆路
追逐我们:在松林里
一条盘曲在苔藓上的棉口蛇,直挺,
耸立,在败坏的空气里。
出生,而非死亡,才是难以承受的损失。
我知道。我也曾在那儿留下一层皮。
错过与诺贝尔文学奖无缘的大咖
在过往的百年岁月中,许多文学大师与诺奖失之交臂,这其中不乏语文课本中的“常客”:列夫·托尔斯泰、易卜生、卡夫卡、契诃夫……
1902年12月,第一届诺贝尔奖的结果公布后,引发舆论哗然。当时,俄罗斯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正处于写作生涯的黄金时期,其于1899年发表的巨著《复活》更是被评价为“旧世纪留给新世纪的遗言”。然而,当年的奖项却颁发给了法国诗人苏利·普吕多姆,而托尔斯泰直到1910年去世,也没有获得诺奖。
根据瑞典学院官方的解释,这位文豪一直无缘诺奖的原因,在于他“否定了一切形式的文明”,赞美“原始的生活方式”并“任意改写《圣经》”。“对于他那种罕见于一切文明样式的狭隘和敌意,我们觉得无法忍受”,瑞典学院称。
资料图: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
而在当代,著有《挪威的森林》的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自2006年获得有“诺贝尔文学奖前奏”之称的弗朗茨·卡夫卡奖之后,便每年都出现在多家博彩公司赔率榜的前端,被外界戏称为诺贝尔文学奖的“陪跑王”。不过,村上本人却称,自己写作的动力来自于读者而非奖项。
结语Epilogue
目前,路易丝·格吕克在国内已出版的诗歌集包括《直到世界反映了灵魂最深层的需要》、《月光合金》、《野鸢尾》等。
不过因为疫情,原定于12月10日举办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已确认取消,看来今年是看不到她的到场获奖感言了。
这有什么所谓呢?这位77岁的诗人曾说,她的“听众是布莱克、叶芝和艾略特,他们在天堂的俱乐部里研读我的句子。